这时,几声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王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走到岳阳旁边将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放在他旁边轻声道:“相公。这是新煮好的银耳莲子羹,您尝尝吧。”
“嗯,放在那里,我马上喝!”
岳阳一边说一边随手将公文放在书桌上,王月将头一探便看到岳阳放在桌上的公文,她一眼扫过后一字一句的念到:“限你部于下月十五之前赶制福建。将郑芝龙所部缴械,逾期不至者必将严惩不贷……这个混账公文是谁发给您的?”念到这里时王月已是一阵恼怒。
岳阳端起瓷碗用羮勺轻轻搅了碗里的银耳搅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能有谁,卢建斗呗!”
“卢象升……卢督臣?”王月惊叫了一声:“您不是说过卢督臣以往不是最赏识你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岳阳淡淡的笑了笑:“以前卢建斗是宣大总督我是他下属,我能为他打胜仗他赏识我是应该的,可现在他是兵部尚书。而我是坐拥两省之地的封疆大吏兼一朝国侯,现在他见了我还得先向我施礼。而且我还掌控着十多万宣大精锐,作为一个传统的文臣他能用以往的目光来看待我吗?”
这种变化早在岳阳的意料之中,对于同一样事物或是同一个人,人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位置会得出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个态度有时候甚至是相反的。以前大明内忧外患,大明急需岳阳这种能打仗的武将,而卢象升又是他的上司对他自然要笼络有加。可如今卢象升身为兵部尚书,对他的态度发生改变也是自然的。
对于朝廷那些人的意思岳阳心里跟明镜似地,随着满清以及李自成等流寇的覆灭。大明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内部环境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习惯了将一切都抓在手里的文官们自然不能容忍十多万精锐的武装力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一旦看到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