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级小吏吗?”
“这有什么不好吗?”另一名个子脸型稍圆。看起来很是温和的书生举起酒杯。“滋”的一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提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后才笑着说道:“你听听,只要当选成了吏员。每个月至少有俸米四石俸禄五两。这样的待遇已经比一个正七品县太爷的俸禄还要高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而且对方要求也低啊,只要会读书识字,会简单的一些格物学即可报名。怎么说我至少也有秀才功名吧。当一个小吏我想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你的前程就要毁了呀!”国字脸的书生急了,一把抢过了对方的酒杯气道:“三石兄,你是我们当中文采最好的,现在的你应该把心思用到学问上,等候明年的乡试,只要你有了举人的功名你还就有了进京参加会试,一旦能金榜题名你可就是一名堂堂的进士老爷了。你何必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毁了自己的前程呢?”
“乡试……会试?呵呵……”圆脸书生一把夺回了对方手中的酒杯苦笑了起来:“有道兄,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年了,我已经考了两次,可每次我都名落孙山。我实在是等不起了,我家老娘常年卧病在床,家里全靠我家娘子缝缝补补的才能维持,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一个大男人不但不能养家,反倒要靠一个女人来养活,有道兄,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众人默默的听着,谁也没有出声。在这个年头,奉行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是这个社会地位最尊贵的一群人,可是又有谁知道要供养一个读书人是多么的困难。在封建时代供养一个完全脱产的读书人至少是需要那种较好的中农五代人的积累。再通俗点理解,所谓的寒门并不是指真正的“寒门”,至少得你家院子是有大门的,不是什么篱笆。
就象现在这位被称为三石的书生,他的全名叫武清,他的家境原本还不错,六年前他父亲过世的时候留给了他一百亩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