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了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父亲辜负了杜月娥对他一生的挚爱。她那么爱这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忍辱负重，可是到头来，却没有得到过他的疼惜。

她一直不曾知晓，这个男人是否真的爱过她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她都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也没有因为他地位的显赫而感到分外的荣耀。

她一直都是他见不得光的女儿，她在监狱里呆过一年，如果有一日出现在日光下，那便是他完美人生的污点。他并不想承认这个污点，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想要抹去这个污点。

“你爱过我妈吗？”苏洛颜突然抬起眼眸，定定的望着苏中尚，这个男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他不再风度翩翩，甚至背影佝偻，肚腩凸出。

苏中尚显然没有料到苏洛颜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他望着苏洛颜，仿佛在这个女儿的身上看到当年杜月娥的身影。

他沉吟了半响，却并没有回答。“洛颜，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情爸爸希望你如实的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苏中尚转移了话题，他没有回答苏洛颜的质问。

苏洛颜还是定定的望着他，即便他已经习惯了躲闪，即便他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忘了那个为他付出一生的女人，那么，他是不是也忘了最初的情感？

“你爱她吗？你有爱过她吗？”她再次问出这句话，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杜月娥生前从未对这个男人提出任何奢侈的要求，她那么隐忍的一个女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若他都不曾爱过她，那么她的坚持和执着还具有什么意义呢？

苏中尚沉默了，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睑。过去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想办法隐藏，他已经过了言爱的年纪，年少轻狂的事情，他都在一日日淡忘。他有一个大家庭需要支撑，他做不到放弃一切，只为了爱情而生活。

他是深爱杜月娥的，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