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场,就绝不会问出那样的话来。”
胡斌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低地说:“我确实是你说的那种老百姓,战争离我很远,但是我从没觉得战争与我无关,你是人民子弟兵,我是这个国家的一员,战士保护平民天经地义,现在我也是个军人,虽然我不能像你们那样在战场上杀敌,但我觉得,能在需要我的地方做一点有用的事,同样是尽了我的职责和能力。”说到这儿他狠狠地吐了口气,“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认同,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同样有和你一样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哪怕我只是个匹夫。”
胡斌把头偏向一边,死死地盯着车外飞退的通道侧壁。
黑熊被胡斌的一番话说得心里沉甸甸的,可沉重的心中,又有一丝丝地温暖:“胡参谋,如果我什么话说得过分,请你多包涵,当兵的有啥说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更没挤兑你的意思。”
“不不不,该道歉的其实是我。”胡斌谦让道,“你说的对,没上过战场,永远不知道战场的残酷,有些东西,确实是我不应该多问。”
话说到这里,黑熊对胡斌这个专家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火星战役的时候,我们晚到了一步,整个城市一多半儿的人都死在了外骨人手里,那个惨就别提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像昨天一样一直在我眼前晃呀晃,平时弟兄们都不提火星,就是不想勾起大伙的念头。你现在也算是自己人,劝你一句,别多嘴。”
胡斌很想问问到底有多惨,可是看到黑熊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
像黑熊这样的壮汉,又是职业军人,心理承受力之强远超普通人,连这样的硬汉都不愿提起的过往,还是别乱问的好。
胡斌不知道,当年的情况虽然不算机密,但相关的传言只有文字方面的描述,相关的视频从未流出军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