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更抵死不能忘。她知道那表情不光是凶,是狠,而是伤心——伤透了心。这样子既不是初见,她反而害怕的少,勾起的回忆却多。
也因此她更忿。
更不满。
因为她妒嫉。
——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她所作所为而出现这种神色,而为了那个女人。
她的话侮辱了那个女人。
——那怕现在在他生命中显得很重要的女人!
甚至比她更很重要!
为了这一点,她更悲愤若狂,所以她扬刀喊道:
“我说——你为了要赶过去看那个发蹄子、贱女人……”
“啪!”
一记耳光。
清脆。
秋风送爽,在如此晴空下的耳光,也分外干脆利落。
胡蝶梦怔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打她。
他竟然打她。
所以她反而没有避。
——她竟忘了闪躲了。
“你不要侮辱人。”仇恨的盯着她,他说,“她卖笑,不卖身,她是艺妓,但洁身自爱,她——”
胡蝶梦只觉脸上一阵炽热,怒忿已使她浑忘了一切,她迸声锐道:“她!?她不像我——她高洁、高贵、陪笑不陪宿,她摆明车马,大开门户,一视同仁的当娼妓,而我,只会偷偷摸摸,背底里高兴就跟人上床,任人狎玩,自甘作贱……”
“住口!”方邪真痛心的喝止,“你不必侮辱人,也不要侮辱自己……”
他沉痛地道:“何况,我现在也真的不是赶去依依楼,我要赶回去‘兰亭’,池家二位公子,还等着我商量有关如何应时蔡卞遣人来洛阳的事——你拦着我,也没有用。”
“何况,”他说,语气坚定,“我真要走,你也拦不住我。”
“你说的对,我纵拦得住你,也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