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比我们知晓的加起来都多。”
招展书似已认命了,又在拨自己的须根,说:“看来,我还是加入‘妙手堂’太迟,资历太浅,以致低估了总堂主的学识、底子了。”
看他样子,拨须根是一件又痒又痛,带着自虐的快感,又十分大男人、男子汉的事。
他样子虽沧桑,眉目间还带点诡异,其实年纪甚轻。
所以他才要留胡子。
“很多人都曾小觑过总堂主;”林乃罪撮着唇,撂了撂头发,带点恫吓的道,“但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招展书笑了。
他笑起来很有点诡异的味道。
他不笑的时候很有点苦相,像个白鼻子的九品芝麻小奸官,但一笑起来时,有点滑稽,就像一只戴上皇冠的猴子,一只能忠能奸能刚能柔的大马骝。
他的绰号正是“笑神猴”。
他也真的属猴。
“从来没有人把我拜相封侯,”招展书有时也对人常作自我调侃,“所以就只好自己封自己,封作‘神猴’,只能当当山大王过过瘾。”
“我本来就像只猴子。”他补充道,“大马骝。”
于是,别人就他的自侃前面加上个“笑”字。
他就成了“笑神猴”。
他现在就尴尬的笑着,像一只忽然拾到一只贝壳的猴子。
现在他就笑着问了一句:
“既然你一早便知道总堂主深不可测,学识渊博,那你刚才为何又帮我讲述有关袁氏兄弟的典故,而且还故意加了一把凉州军团李傕、郭汜互斗而殁的故事呢?”
“应总既知袁尚、袁谭,”他悠悠地道,“照理,也一定会知晓郭汜、李傕、樊稠的历史。你明知他知道,为何又照说不误,像他一无所知,而你对他毫不了解一般——我是真的愚呆不识真人高手,你却不怕真的触怒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