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人么?”
刘是之喟然道:“公子对属下一向信重,属下一向铭感,只求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不过,我这个计策,公子要是透露出去,只怕难免老命不保……”
池日暮笑道:“先生放心,我保管不说出去便是了。”
刘是之忽然一叹。
池日暮奇道:“先生仍不放心么?”
刘是之望定池日暮,道:“我倒不是不放心公子,而是这计策如果能成,方邪真一旦投效公子门下,只怕我这老骨头就连门槛都站不下了。”
“我还道是为了什么,”池日暮诚挚地道,“你放心,先生在他府劳苦功高,方邪真再有能为,也决不可以僭越辈份。”
刘是之苦笑道:“可是,我这话儿一说,一旦付诸行动,公子只要在人前一提是我的主意,我可成了靶子了。”
池日暮心忖:原来他还是不放心!便伸出两只手指,当下起誓道:“好,先生既是不放心,我便当天立个誓言:“皇天在上,我待先生推心置腹,福祸与共,先生为池家天下献计,我决不反悔食言,让人怀怨于先生,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是之待他誓完,才噗地跪地劝道:“公子快别这样说!真是愧煞属下了……”
池日暮扶他起来,笑说:“先生可以道破玄机了罢?”
刘是之正色道:“我再问一次:公子真非要得方邪真之助不可?”
池日暮道:“此人不可为他人所得,自然非争取不可!”
刘是之肃然道:“不惜代价!”
池日暮道:“为求壮士,岂惜代价!”
刘是之推门探首,看了看四周,然后掩上了门,凑近池日暮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杀了方邪真全家!”
池日暮着实吓了一大跳。
刘是之阴沉着脸,道:“只有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