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意,但却丝毫不大意。
他将十字枪一绰,神龙担水式,左右逢源格,左手勒马点兵诀,马上聚神留意:
孙青霞的同党有没有趁此攻来?是不是要乘此迎救他?有没有什么动静──他不想这头跑了个孙青霞,那头则反而受其他敌手所趁。
没有。
没有动静。
许是因为孙青霞明明已站了优势,但却遽变猝然,为他所击倒,言尖、龙舌兰等一时还接受不过来,而不及有所行动。
余华月觉得自己很应该在这场合先说一些话,把场面镇下去再说:
“我奉劝大家别打了,这姓孙的是自找──”
话在说。
未说完。
话未说完剑光起。
剑光寒。
如雪。
剑光锋利得雪亮,又雪亮得锋利的剑,已指着他的咽喉。
他先看见剑光。
然后才看到剑。
剑尖。
那时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了。
──就真的只轻轻的、带点微痒的点触在他特别突露出来的喉核上。
之后他才看到人。
人:
高、瘦、雪衣。
唇薄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整个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好一个剑手和他的剑:孙青霞。
余华月只咽了一口唾液,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吞下唾液的过程里还曾滑过孙青霞手里的剑锋上。
──那把剑虽还未刺入他的身体,但仿佛已切割入他的灵魂里,甚至亦跟他的元神混为一体。
这感觉太可怕。
但余华月依然在说话。
他依然能把话说下去──尽管那已不一定就是他原来想说的话:
“──孙大侠找上我的麻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