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发霉。
里面衣服大概都挤了好多,还有棉被、毛毯的,全塞在一起,现在还多了一个何梵。
不,是两个。
还有罗白乃。
他们都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行躲进去再说。
不管多霉、多脏、多臭,总比活见鬼的好。
况且,今晚已活见鬼够了!
“你再过去一些嘛。”
“我这儿已没有空位了。”
“我连门都关不上。”
罗白乃腾着身子,催促道。
“关上了却怎么出去?”
何梵还是担忧:“我们会不会给人瓮中捉龟?”
“你错了,”罗白乃听了很生气,“第一,我们不是龟。”
他把话说的很重,很强调这一点、等何梵听明白了,他再说第二点:
“来的不是人。要是人,我们才不会躲起来。只要是人.进来了之后,给我们逮着证据,咱们就会跳出来把他抓起来。”他把事态说得壁垒分明的,“如果进来的是鬼,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这法子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不,防人不防鬼的。”
“第三,”他可还有话说,“万一真的有人还是有鬼,发现或是嗅着我们就在这儿。咱们也不是死的,岂会束手待毙?咱俩大可破板而出,跟他拼了!”
他说得一时发了狠,反而不觉得自己是在躲藏、而是正在布阵作战、埋伏决胜一般。
何梵一面听,一面用罗白乃话语里激发的勇气往内挤,见软的挤软的,遇硬的抵住硬的,终于挤出了点位子来,千辛万苦、大汗叠细汗的流。
罗白乃忽道:“且慢。”
何梵以为他又发现什么,忙停止了挤推,心惊胆颤的问:“什么事?”
“梦姊住的房号.岂不是午字一号房?”
何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