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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亮的身形,忽似娇柔的黄花遭风吹时跟邻近的别的茎花叶绞在一起,但一弹就松开了,重新伸展娇笑招手一般,萧亮已到冷血的背后,就像菜花随风解了围一样轻巧自如。
冷血剑刺空。
原来萧亮所在,成了枯树。
冷血的剑正要刺入枯树之际,蓦然剑尖借力,在枯树头上点了一点。
这一点之力,使他的剑陡地反震,向后倒飞出去。
而他也倏地松手,再握时,握住了剑尖。
剑锷已倒撞在背后的人的身上。
背后的人是萧亮。
剑锷就抵在萧亮的胸口上。
萧亮原已贴近冷血背后,但冷血向前的剑尖刺击忽借力转成自后倒击,如果不是剑锷,早已刺入萧亮胸膛。
就算是剑锷,冷血如果发力,萧亮不死也得重伤。
三
萧亮笑了。
和风吹来,花茎就像展开千百朵笑容曳手招摇。
他说:“好剑法。你四十九剑里没这一招。”说罢他迎风打了两个哈啾,嘴里哼了一首歌,飘然而去。
冷血不知道那是一首什么歌,但那歌调就像这平野一般亲切,但又有几分江湖人落魄的哀凉。
他缓缓收了剑。
这时候,微风徐来,“格勒”一声,背后那一株嫩树,折倒下来。
冷血返身,看出折口处齐平,是一剑削断。
他低首把剑插回腰带,束了束腰带,迎着风低声说了一句话:“神剑萧亮,愿你开心。”
他望向一览无尽的菜花平野,那是多少农人的辛勤工作,汗水洒在泥土上的成长。只有辛劳者才有收获,他练剑的路途上也是一样。
所不同的只是,他练剑、杀人、除奸,农人耕耘、成长、收获;但也有例外的,像他遇着萧亮,不是他不杀萧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