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他让下。
他也已只有说下去了,且说得声嘶力竭,像一头在抑着伤痛已久而今才撕裂长嗥的禽兽:
“我刚才一直在跟踪着他,来到绯红轩这棵紫微树下──”
他猛兽般喘息着,咆哮着:
“──他来的时候,小红已经死了!”
孙屠狗的眼神冷得像每天习惯了都要屠宰禽畜的屠户,但语音也跋扈尖锐得像一只养了七年而今才初尝一刀剖进腹腔之痛的猪:
“你凭什么说他是无辜的?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猛禽一时无言。
无语。
──对,他跟铁手是一伙儿来到“一言堂”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维护铁手?谁知道他讲的话是不是真的?谁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份杀害孙小红?谁知道?
忽听一个声音打斜里插入、从斜里说出淬金厉铁的正气来:
“他说的是真的。”
孙屠狗一句就回了过去,就像一记还手反击:“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也跟踪着他,一路过来这里。”
说话的人是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