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但他说得如千言万语,一字破口而出,眼泪已落了下来。然后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寒而悚。
风动,雷声在云层里轰地一响。
却没有电光。
只有池边一丛丛、一簇簇、一点点的幽光。
忽然唐方倒了下去。
萧秋水正想回头,肩头“缺盆穴”、上臂“天泉穴”、后头“天柱穴”忽然一齐被点。
只听一人快、急、疾、劲地道:
“你不要挣扎,她没事,我点了穴,你听我说,说完就放你走。”
萧秋水只好不动。
唐方已落在别人手里,被人点倒,他哪敢动。
他精警异常,但与唐方,一心深注,反而不觉被人欺近,以致着了道儿。
但敌人也委实太厉害。
因为这“敌人”便是屈寒山。
“剑王”!
剑王未死。
萧秋水从来未见过屈寒山如此。
屈寒山素来气定神闲,意态飞逸,就算早上在烈火柔水两神君的包围下,气喘不已,却仍神风跃采。
但他而今却一脸惶急,神态狞狰,遍身浴血,须发皆焦,脸目毁烂。
他说。“你一定奇怪朱大天王的人怎么抓我不着了。”
他背后的佛灯闪闪烁烁,就似鬼火一样。
萧秋水就在此时,也不知怎地,想起了“鬼王”。
屈寒山冷笑道:“他们随着我的血追去,但料不到我往自己的血迹回奔。”
“随着血迹回奔,血再淌下,也不让人想到他来回走了两遍——
流血的线索,在他身上,反而可以免去追踪,变成了逃脱的良策。
这连萧秋水也不得不佩服暗叹。
“我不要杀你们,”屈寒山道:“我之所以会被他们发现,是我偷了他们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