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刺,仍是空。
不过,并没有刺空。
只不过没有刺中。
蔡般若就在刺上。
──他整个身子,轻若无物,脸和胸膛,就紧紧依附在刺身上。
也就是说,他好象整个人都粘在刺上一样,但刺尖并没有刺进他的身子里。
刺直刺。
蔡五泽人在半空。
与刺平齐。
──这样看去,他整个人悬空,与刺成平行,只不过,刺短人长,他的胸膛还粘贴著刺身,刺直递而出,当然就刺了个落空了。
这一下,钟诗情已尽全力,招式已老,变招无及,正待撤招,忽然间,蔡般若的指已拂至!
那一指,就在她额上一捺。
她只觉眉心一热。
已然中指。
她的刺刺不著他的心。
她的心刺未除。
可是她已为人所制。
她著了指。
雨里众人,全都静了下来,全都目定口呆,看蔡五泽如何按下那一指,怎样格杀钟诗情──只要这一指一发力,钟、蔡两家的血海深仇,就没完没了了。
有的人期待。
有的人等待。
有的人惋惜。
有的人情急。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阻止无及,更有人巴不得血流当堂、杀个天下大乱、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可是,蔡般若那一指并没有按下去。
也没有戳下去。
他只是轻轻拂了一拂。
并且,还叹了一口气。
目光还红了一红。
风里雨里,仍然红得像火。
仇火。
恨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又是为何不杀?
“老匹夫!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