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乒另乓啷、鸡飞狗叫,姚八分也不知自己已撞倒了什么事物、多少东西,幸而他功力深厚,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住他疾退之势。
但他只有退。
那一刀在追。
一追一退。
一退一追。
谭千蠢一干人,嚎叫叱呼着,左右包抄而上,但都来不及救他。
他不能停。
一停,刀就至。
他可不想死。
他只有拚命的退。
——这一辈子里,他就算这一战最狼狈,还未交手一招,已被这一柄凶神恶煞的诡异刀追得个半死不活。
在青年剑手蔡可饥的眼里,只见到一个诡奇景象:
沈虎禅出刀。
姚八分扬弓。
刀弓正要相接,姚八分就“不知为了什么”,一味的退、没命的退、疾狂的退。
退得屋分瓦裂墙塌柱倒鸡飞狗走尘沙飞,那一道刀光仍火把一般的亮着厉芒飞追着他;杜园、狄丽君、谭千蠢、侯小周全掠身上前救援,但就是不敢接近那烛光烧天似的刀光。
然后,这一群人就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了他,和他的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