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作了一个手势。
这是江湖上一个极粗鲁不文的手势。“你既然不会听,我便用个手势做给你看。”
到这时沐利华不得不发作了,他发出一声尖啸,“你是什么东西?!”
唐宝牛反问:“你又是什么东西?”
沐利华怒笑道:“我是沐家少爷,沐利华,报上你的狗名!”
唐宝牛摇摇头道:“我不是东西,你有狗名,我没有。”
沐利华气极:“油嘴滑腔的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
唐宝牛道:“我是活不耐烦了。正想找个人来耐烦耐烦。”
司马兄弟见这样一个彪形大汉有恃无恐的站出来,料必有相当斤两,他俩是沐浪花手下大将,大场面司空见惯,保护少主为重,司马发当即一闪,已拦在沐利华与唐宝牛之间,向唐宝牛拱手道:“阁下这算出来做架梁了?”
唐宝牛仰首望望:“我像块木头吗?架梁在屋上。”
司马发脸色变了变,强笑道:“这件事本与阁下无关,我看阁下就赏兄弟几分薄面,回头,我们做个东道主,跟阁下交个朋友如何?”
唐宝牛笑道:“我的朋友有杀猪的、屠狗的、甚至做小偷的,但就是没有打女人的。”
司马发正待发作,司马不可一手按住他肩膀,沉声向唐宝牛道:“水里凭风力,岸上靠道走,宋溪、朱毛、广南兴,你是那一条线上的朋友?”
唐宝牛听了这许多“黑话”,一句也没听懂,只说:“我是采野花来的。”
“采野花来的”这字号,饶是老江湖的司马昆仲也没听说过,两人怔了一怔,你望我,我望你,都道对方来路非同小可,司马不可当下试探地道:“兄台是……外地来的?”
唐宝牛昂然哼了一声。
司马不可沉着气又问:“不知兄台要采……那一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