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听污了耳朵?”
温柔好可爱地捂住双耳,抬头笑靥可可的,笑得皱起了鼻子地说:
“我不怕。不好听的,我会洗耳。”
何小河也忍俊不禁,轻抚温柔耳鬓些微的乱发,怜惜地道:
“真是我见犹怜的温柔。”
“什么温柔,那是给姊姊你看的温柔。”温柔不甘雌伏地说,“对别人,尤其坏男人,我可凶得紧了。”
“这个姊姊倒素仰了。”何小河也展颜笑道,“姊姊倒谢谢你那特别给我看的温柔——别人,可不一定有这个福气哪——这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吧!”
温柔眄向何小河,见她明眸皓齿,笑时嘴角弯弯地向上翘,忽然联想起中秋吃的菱角,不由得痴痴地道:
“何姊,你笑得也真好看。”
何小河怔了一怔,似没想到温柔也会赞她好看,随之幽幽一叹:
“你少逗姊姊开心了。姊姊别的没什么学得,就这笑讲究行头。别忘了,姊姊我可是卖笑的哩。”
温柔倒好生好笑:“笑也讲究?不是要笑就笑吗!笑也可卖?多少钱一斤?”
“一个人能想笑就笑、要哭便哭,已是一种幸福,你以为一般人有这般惬意、快意吗!有些地方,你想不强笑都不可以;有时候,你连一滴泪都不可流。我们是笑给人看也哭给人看的女子,哪像你!”
温柔只眨着眯眯眼,听得入神,竟似无限向往。她一向爱笑便笑,想哭就哭,却反而向往哭笑不得的情景。
何小河见她如此稚气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又笑着叹了一口气,拂了拂她额前的刘海,当做是讲故事给小孩儿听:
“我们笑,是笑给男人看的,目的是让他们销魂,而女人的笑是勾他们的魂的幡子。怎么勾他们的魂呢?这就要讲行头了。”
温柔催促道:“对呀,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