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可以不必知会皇帝,私发手诏,谓之“御笔手招”,妄布圣旨,用以杀尽忠臣良将,广植党朋,因而,事无巨细,国家大事,万民生计,全落在蔡京一人一党手里。
凡是大臣有疑,他就下诏格杀灭族。凡有颁布,怕人疑他为私谋,就说“此上意也”,而且一个命令颁布下去,善则称己,过则称君,更使民意沸腾,天下之怨愤均加之赵佶身上。
可是说也奇怪,赵佶还是信之不疑,甚至蔡京几次假意辞官,赵佶还哭着哀求挽留他,并赞他:“公纵不爱功名富贵,也得为社稷着想啊!”
蔡京既有皇帝的信任,更胡作妄为:譬如他的“方田均税”法,把天下地主土地强加“浓缩”,本来多的,忽然变少,本来大的,突然变小。本来三百多亩地,现已缩为三十亩;但农民的税却大为“暴涨”,本来三十文钱税赋,而今却要交近二千文。这使得天下农民俱叫苦连天。
他又实行“免役法”,使得凡是中上等人家不必缴纳免役的税银,全让下等人家代缴,税务重苛,竟比神宗变法时还多加了八十余倍。官僚地主,络绎不断地进奉蔡京,负担倒减轻了,但贫民百姓可苦极了。
蔡京这还不够,还实行了“盐钞法”。他垄断了盐的专营,要盐商交钱给他,利益全归于他控制的部门。盐钞经常更换,旧钞没用完,又发新钞,常以三至五倍的价钱,才换得同一份货。没有钱换新盐钞的,旧钞全废,不少人倾家荡产。这次,连富商巨贾也有抱几十万缗钱的,因流为乞丐,只好跳水自杀。当时,百姓食不起盐,吃不起米,脸有菜色,饿殍遍野。客死异乡,孤儿寡妇,号泣更呛天呼地,奄息求生者不知其数。闻者为之伤心,见者为之流涕。蔡京趁机提高盐价,原一万贯可买三百斤盐,他一点头就抬到四万贯,且在米中掺沙,盐里掺泥。
这一切狂征暴敛,任意敲诈,肆意搜刮,也不过为了蔡京的享用奢靡,以及附同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