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惊,也无喜,也无风雨也无情,不知他在想什么,又像是他正以冷眼看透了一切。
却有一人,看去他眼睛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样子却非常严肃,还时有呛咳,好像老是有一颗花生米是卡在他的喉头似的。他的眉毛、胡髭、长髯,都像是白色的人,燃烧着他那红透似熟透了的脸。他衣着华贵素净,但却于人在火柱上受刑的感觉。
他当然就是米苍穹。
方应看见着了,就微微笑,趁着多人的时候,突然攻其不备地问米苍穹:
“公公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
“我?我有功哩!是我一手把皇上抢救回来的。”
“可是……我发觉公公一早已察觉这两人来路不明了,却没事先喝止……”
“是吗?”
“不是吗?”
“——当时小侯爷你也在现场,不也一样发现了这两个来路不正的人吗?好像也没示警吧……嗯?嘿嘿嘿。”
“——啊,哈哈。”
“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向太师下手,没想到……”
“对对对,我也是。再说,救人也该在他遇险的时候才出手相救……那样的话,功绩才会比较突显出来,功劳也比较明显些……”
“难得啊,年纪轻轻,想法已成大器了……”
“都是公公教得好。”
“好说,小侯爷已青出于蓝了呢。”
“哪里,公公神机,高深莫测,我尚难及项背呢。”
“可笑的是,今儿蔡京也一样在大家面前,折到底了。”
“我看……”
方应看似有保留。
“怎么?”
米有桥倒不明白他疑虑些什么。
“我倒担心,”方应看孩子气地笑笑,露出编贝似的皓齿,“他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得利者呢!”
“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