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得那么近,使她可以闻得着他的气息。
这可不止慌了手脚。
也慌了心。
“孙鱼这龟孙子敢对你这样,真是该罚。”白愁飞忽然笑吟吟地道,“该罚,罚我喝酒赔罪。”
然后他自袖子里掏出了一点蜡丸,拍开,里有三四十颗小丸,他仰首一口气服下,根本不必以水送服。
温柔诧道:“这是解酒丸?”
“不是。”白愁飞注视她天真烂漫的艳,心里想:难怪稚气和艳美可以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因为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自然该有女人的风情了,可是思想上还是这般不成熟,不成熟得使他一切举措几乎都不必隐瞒,已手到擒来,甚至送上门来。“我受了点伤。”
“什么伤?”
“内伤。”
“谁打你的?!”
“王小石。”
“——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吗?”
“因为你害了大师兄。”
“不对。”
“那为了什么?反正你常常害他!”
“不是我害他,而是他嫉妒我。”
——要是白愁飞说:不是我害他,而是他害我……温柔对他的话可能根本不会相信。
“他嫉妒你?”
“说对了。”
“——因为你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因为你。”
“我?”
“因为你对我好。”
“啊?哦?呀!”
“他嫉妒我,我只好处处忍让他,避开你。”
白愁飞本无意要把这话题持续,但见这小妮子听得那么震动、这般入神,觉得很好笑。男人总有一种只要有人崇拜他就不惜做下去、做到底、装作得成了自然而然而且自自然然的本领。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