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站在自己现在所立之处。
雷损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
如果是在十年前,他可以说是京城第一大帮的帮主,除了天子之外,他可以说是在民间拥有最大实力的人。
白愁飞这时的感觉很奇特。
还为这种感觉而眩了一眩,然后才看落楼里的情形。
他一看,就看到五个女子。
有一个女子,凤钗云鬓,显然是闺秀小姐,其余还有四名丫鬟,手里都亮着短剑。
那四名丫鬟,从上面看下去,长得都似乎眉目娟好,那小姐却背向着他,遥遥坐在向江流的那一面,从白愁飞的角度,是无法看清她的容颜的。
令白愁飞震讶的,不是这五个女子。
偌大的酒楼当中,除了这五名女子,还有一名女子。
穿着枣红色镶边滚绣的疾装劲服,却有一张似笑非笑、宜嗔宜喜、桃花春风的笑脸!
白愁飞看第一眼,感到熟悉。
再看时已感到亲切。
紧接着下来,是一阵无由的喜悦,几乎要叫出声来:温柔。
她当然就是温柔。
若不是温柔,还有谁能这般宜嗔宜喜。
若不是温柔,有谁能一张俏脸,便教桃花笑尽了春风?
如果不是温柔,又有谁能将英气化作绕指柔?
白愁飞未看见温柔之前,已感觉到温柔,所以他不是惊,也没有喜。
像某些江湖人,在人世的旅驿里,已习惯无惊无喜了。
只有初恋的人,才易惊易喜易受伤。
白愁飞诧异的不是见到温柔,而是诧异为何自己看见温柔会感到惊喜。
——为什么呢?
——当日不是他把温柔气走的吗?
温柔还是温柔,白愁飞还是白愁飞。
但在三合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