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这样做,他原来痛恨自己浪荡半生,却因一个小女孩而坠入情网,以致不能自拔,害了自己性命,但又无法潇洒起来,不料方轻霞牺牲比他更大,而行动又比他坚决,仿佛他本来只顺手架好一座桥,人们却把他当作善人看待,这回报使得他更惜重自己,觉得受宠若惊的禁受不起,另方面也不惜生死多作点事。
他整个人都变了。
尽管血还是在倘着,伤口还在痛着,但他整个人已充满了机警与斗志。
他一手挟起石派北,横刀架在他喉咙上,身子挡着方轻霞,喝道:“不许说话也不许动!留在屋里,否则姓石的就没命!”一面示意方轻霞打从窗口掠出去。
程无想只好苦笑,方休还想说话,他伸手间便封了他两处穴道。
突然问,窗外人影一闪,柳焚余大喊:“小心。”但已迟了,来人一手自窗外扣住方轻霞的背心。
柳焚余的刀向上捺了一捺,石派北喉核滚动了一下,颈上顿时现出了血痕:“放了她。”
窗外的人道:“放她可以,你也放了石大侠。”
柳焚余道:“好,我放姓石的,你先放了方姑娘。”
窗外的人想了想,道:“不,你先放石大侠,我再放方姑娘,我是黄山派李弄,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柳焚余考虑了一下,道:“我先放也可以,不过,我屋里的人士都得出去!”
李弄沉默。
程无想道:“好,我们都出去。”他想在屋外展开包围,不怕这对狗男女上了天。
方离还要劝:“三妹,你……”
方轻霞背心被抓,作声不得,柳焚余向李弄喝道:“姓李的,你别做手脚,不然,姓石的就算给你害死的。”
李弄笑道:“放心,我还不想跟括苍派作对。”
程无想要方离扶方休退出屋去,古扬州忽然跳起来,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