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因为这老人背插金刀,满眼血丝,神情伤心,但又蕴含虎威,这店子虽不是他开的,便总算也工作多年,知道什么客人喜欢你多说两句,什么客人对他多说两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才走进去,菜马上就上来了。
一锅热汤。
方信我瞪着虎目.只说了一个字:“吃。”
方离、方休不敢不吃。
两人拿调羹匀了两口,觉得十分美味,不禁多吃了一些,古扬州捞起一块肉骨头就啃,方信我喝了两口汤,拿起筷子,长叹一声,又放下。
方离道:“爹,好吃。”
方信我发出一声悲沉的长叹:“叫我如何吃得下?”
方离不知用什么话来劝解老父才好。
方休却道:“你不吃,待会儿遇上姓柳的,不够气力,救不回妹妹,那‘大方门’算栽了。”这句是方信我刚说过的话。
方信我瞪了他一眼,马上用木勺舀了一羹肉汤喝。
喝到一半,双目怒睁,顿住。
方休、方离全都目定口呆,看着锅子。
只有古扬州浑然不觉,还在吃。
锅子里汤少了,肉骨都显了出来,一眼看去至少有一双人手,一颗眼珠子,一束头发。
只听一人呵呵笑道:“好滋味吧?这儿还有一盘。”
这人就坐在对面桌上。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一盘东西就飞了过来,“乒”的一声,碟子平平落在方信我四人的桌上,碟盖震飞,露出一颗人头。
方信我目毗欲裂,因为那是一个烹熟了的人头!
移远漂的头!
那人仍笑着说:“趁热吃,不容气,请,请请!”
这个人光头,眼睛死白,像没有黑珠子,但一蓬胡子,像一团黑扫帚。
这个人的头极大,他全身的发育,好像都在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