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杀气,女的看去娇贵可珍,想必是非凡人家,他早就把砚上磨好的墨泼过去了:哪里不好烦,来烦老子!?何况今天上午帐房想发清早财,结果输得狗喝错了醋样般回来。
这里忽听一人道:“焚余,你终于来了。”
柳焚余一怔,用极慢的速度回身,脑中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他从声音已分辨出叫他的人是谁了。
方轻霞却叫了出来:“关大鳄,你这只老鳄鱼!”
然后朝指着柳焚余,气白了俏脸:“你,你骗我来!”
柳焚余冷峻的脸上,忽然之间,在一刹那间,改变了,变得堆满了笑容。
他机伶地走过去,到了堂中雅座前,有礼地向居中坐的关大鳄一拜道:“关四爷,在下完全照您的指示,已经把‘大方门’党羽一一剪除,这女娃子,也给骗来了……”关大鳄咧开大嘴,笑道:“还是世侄行呀,刘、魏二位派去的人,还是不及谷公公行!”他身边还有四个神色冷然的番子。
柳焚余道:“那是关四爷有识才之能。”
关大鳄道:“也是我用人得力。”
方轻霞泪流满脸;震惊而怨愤地叫道:“你……你这个——”
柳焚余冷冷地接道:“鬼。”
关大鳄举杯,两个番子立刻拿杯,替柳焚余斟满了酒,端到他面前,关大鳄笑道:“今番你立了大功了。”
柳焚余道:“多谢四爷赐酒。”
关大鳄一干而尽,道:“何止赐酒,还有金银、美人吧。”
柳焚余欠身道:“都是四爷的提拨。”
关大鳄道:“你要是不办得如此干净利落,我要提拔你也无从。”
方轻霞扶住桌子,激动地叫道:“他说谎!他没有杀我爹爹,他只是骗我——”
关大鳄神色倏变。
这刹那间,他端近唇边的瓷杯“波”地碎了,一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