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樊大先生不表立场,只有俞振兰一人反对,自然无效了。
天激上人道:“何道里主持‘土阵’,农叉乌持‘木阵’.殷情怯主持‘水阵’,年不饶主持‘火阵’,柳无烟主持‘金阵’,你清楚了?”
李布衣点头,道:“清楚了。”
天激上人又道:“叶梦色闯的是金阵,飞鸟闯的是火阵,白青衣闯的是水阵,枯木闯的木阵,现在只剩下土阵还没有闯关者。”
李布衣即道:“我先闯土阵。”
天激上人颔首道:“你懂得就好。阵以闯出为胜,困者为败,能不伤人,切勿伤人。”
李布衣答:“是。”
惊梦大师忽低唤了一声:“李神相。”声音犹似在千重梦魇浮沉中气若游丝地传来。
李布衣怔了一怔,正要相应,惊梦大师忽一举袖,李布衣只觉眉心印堂间有一股力量像要把他双眉撕裂一般,刹那间掌心向外,拦在额前。
“波”的一声,惊梦大师这一指,击在李布衣手心。
众人大感意外,坐着的不禁站了起来,站着的也引颈张望,不了解德高望重的惊梦大师为何要对李布衣发招。
只见惊梦大师挥出那一指之后,又缓缓闭起了双目,疲弱的道:“如你接不下老衲这一指,那闯关就可免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整个人就像一株突然枯奏了的朽木一般,再不言语。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要一试李布衣的作战能力。
只有李布衣才知道,那二指虽被他手掌挡过,但一股热流仍自掌背迅速侵入眉心,奇怪的是他并不觉暖,反而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
寒颤之后,身体如常,也没有什么特别,李布衣心里纳闷,仍道:“谢谢大师。”
惊梦大师垂坐蒲团上,颈项似折断了一般垂挂在脖子上,对李布衣全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