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道人毫无表情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盯上你?”
他语言毫无变化他说:“三个月前,你在松纹观所作所为?”
黑白无常谈淡地道:“这样的事我作过太多,如果每件都要记起来,那么我哪还有时间练功、杀人?”
枯木道:“你不记得,我可以告诉你,你趁松纹观年诞请醮把观里洗劫一空,连寺庙道观都敢掠动,未免太饥不择食了。”
黑白无常道:“每逢寺观春秋二祭,当神诞打醮之时,正是油水最多的时候。我不选在那时候,还选何时?”
他冷笑道:“再说,我是黑白无常,他们偏不拜,却去拜其他……”
枯木打断道:“但你连松纹观的观主也杀了。”
黑白无常道:“那老杂毛么?他已实在太老了,老得连我的命令都听不懂了,哦,他是你什么人?”
枯木冷冷地道:“非亲非故,但在我饿得走不动时扶我回观去吃斋菜的老好人。”
黑白无常啧啧地道:“你也穷过么?如果学我动手去抢,一定不会饿成这样子。”
飞鸟大师听枯木道人与黑白无常冷冰冰的你一言我-语,像块本头似的,禁不住大叫道:“喂,你们像两块棺材板唱戏似的,是不是高手都这样对话才能显出自己高手?”
枯木冷冷地道:“你说对了。”
飞鸟大师学得枯木的语调道:“其实是不是高手,要凭一样事情才能证明。”
枯木果然问:“什么事情?”
飞鸟大师道:“武功,武功好,才是高手,隐瞒不来,冒充不到的。”
黑白无常道:“说的好。”忽然之间。整栋围场像面粉砌成一般,溃倒了下来。
不论监狱还是衙门的围墙,当然都不是用面粉砌的,围墙忽堕,枯木一脚踩空,往下堕了下去,而钟神秀陡地一拍地上,急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