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琢似的脖子,轮廓那么匀美,像天鹅的颈项,然而,已经没有了生命。
我是谁不敢相信——仿佛他的生命,也附在这女子的身上一齐死了似的。
薛初晴当然不知道:这青年人沉默里有无尽说不出的情意,自从在”灵隐寺”的墙缝看她一舞后,我是谁一直在那一场翩翩舞里,走不出去了。
他关心她:无论她对,无论她错。
所以他刚才一直没有出手。
他是不忍出手,出不了手。
可是薛初晴忽然死了;所有的美如飞天的舞姿,都冻结了。
终告寂灭。
然而他活着。
他活着看着这样一具曾舞出无限美丽的生命死去。
我是谁抱着阴火公主,他虎目漾满了泪水,可是并没有流出来。
青年汉子眼看着情人的死,那股悲痛如冰上之火,刃上之血,特别炽烈特别红;但薛初晴至死未知,她曾如此撼动这一个男子。
如果她是活在一场舞里,这一场舞已有了为她生为她死的知己。
可惜她似乎只活在一场梦里。
沈太公嗫嚅道:“她,她是怎么死的……?”
方振眉静静地瞧着薛初晴的身躯,眼里也流露出无限惋惜。
“盒子里除了手指,还有暗器,盒子开启的时候,暗器射出。”
方振眉俯首蹲身,拾起了盒子,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
“以阴火公主的身手,平常的暗器,当然射不中她,就算射中,也伤不了他……但是设计这场暗杀的人,算准她开启盒子的时候心神激荡,不疑有他;又窥破她的罩门死穴,而且,在暗器上涂有剧蛊,破掉公主的护身盅术……这样一来,阴火公主……”说到这里,方振眉微微叹了一声。
司空跳握拳看天,悲声恨道:“是谁!?是谁下此毒手,杀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