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才也乍醒了过来。
他一醒,就看到房里有人。
有一个黑衣蒙脸人,正在他对面。
他人还未完全醒来,但反应可真是快,立即弹了起来。
他这一弹,左手便抄起垫脚用的竹凳子,右手已迅速要取挂在桌下的小弯刀——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人既已入侵室内,就得要以性命相搏了。
胡成才一向都很凶悍。
——本来嘛,大丈夫要勇,小丈夫少说也得要悍。
无勇不悍,那就是只给人欺侮的可怜虫!
他的反应是够快了,可惜,敌人不止一个。
他身侧还有一名敌人。
这蒙面人一把住了他的手。
右手。
然后迅速掏出手铐。将他的手腕铐在那大铁床臂租的柱子上。
他背后也有另一名敌人。
他才想站起来。只觉顶上一紧,疼入心肺,原来一道钢丝已箍住他的脖子,他一双左手还来得及挡在钢线上(但已不及再抄凳子了)那锋利的钢线正好捺割在他的掌沿上,鲜血像车辗过橙油一般的迸溅出来,活得他自己和背后的敌人一脸都是。
血花。
这时,那手表作响,胸有绿印的蒙面人,忽然掏出了手枪,指着胡成才。
战斗结束。
不必打了。
——只要这人手指一扣,“菱角”便玩完了。
“菱角”当然不想这么快“玩完”。
他连忙比手画脚——但他站不起来,一双手给钢线所箍,另一双手给镇在铁柱上。
那绿印象面人拉开了枪的保险掣,并且慢慢的装上灭声器。
胡成才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叫:
“别,别,别开枪——请你慢点动手。”
三人面面相觑,真的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