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他双目发出神光,道:“我有国家俸禄,每年几两银子,我够用了,这些年来,沿路押犯人的使用,我会跟刑部算账,除此以外,我没有额外支出过什么!我是公门中人,就应该克勤尽职,有什么不对?”他怒笑道,“要是高风亮、丁裳衣、唐肯全没犯法,就算傅大人吩咐下来,我也不会去抓他们!要是他们真是冤的,为何怕审判?!”
冷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除了对诸葛先生,冷血很少对人肃然起敬过,而今他对眼前的人肃然生敬。
因为他知道李玄衣说的是实话。
这一路上,李玄衣平易近人,虽内伤严重,呛吭不断,仍然执行公事,千里追捕,决不滥用职权,而他的俸禄,只那么一点点,他要省着吃、省着用,才能应付。
可是他没有怨言,甚至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来换取许多方便。
他亲眼看见李鳄泪派人在城门恭迎他,可是他原来早已了然一身,出发追捕去了。
李鳄泪毕竟有官宦脾气,不了解李玄衣的个性,摆下这么大的排场,李玄衣却避而不见,所以李鳄泪并不知道李玄衣早已经过了。
傅宗书没给他高官厚禄,金银财富,只给他操生杀大权,负重要任命,李玄衣都一一完成,无尤无怨。
连吃那么一点点东西,李玄衣都仔细计较过,半点不欠人,十分节俭。
冷血长吸一口气,问:“只是,你把人抓回衙门去,不管冤不冤,高风亮、丁裳衣、唐肯他们都是死定了。”
捕王蹙起眉头,一时答不出来,只有呛咳。这一次呛咳,比先前都严重,直至咳出血为止。
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风卷云动,眼看就下倾盆大雨。
捕王道:“要下雨了。”
忽然,前面来了一起兵马,有的骑马,有的奔来,挥舞木枷兵器,都是些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