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邵鹤年说到一半已然省悟,“哦,原来你是想以至诚来感化他。不过——”
孟元超道:“不错,我们还是应该将他追回来,不过我去不大合道。缪兄,你走一趟吧,不要太着痕迹。”
缪长风笑道:“炎儿的脾气我最熟悉,我懂得的。”大袖一展,话犹未了,已是疾如鹰隼般的掠过墙头。
他自命对杨炎最为熟悉,但有一件事却颇出他的意料之外。杨炎的武功已经远远超乎他的估计了。
他以为很快就会追上杨炎,结果追了一程,还未发现杨炎的踪迹。
杨炎提一口气,飞快的跑回那家农家,他是想取回坐骑,便即离开此地。义父会来找他,他亦是早已料想得的了。
义父、生父、孟元超的影子,走马灯似的在他心头流转,他情绪混乱到无以复加,终于咬了咬牙作了一个决定:“义父,不是我狠心舍得离开你,我必须去办一件事情,还个心愿如愿以偿,那时我才能够心安理得的和你会面。”
他知道自己的轻功是赛不过义父的,目前虽然未见义父追来,但时间一长,必定会给义父追上。他的坐骑是夺自彭大遒手中的大宛名驹,只有跨上坐骑,才能摆脱义父的追踪。
相隔不过一个山坳,没有多久,他就回到那家农家了。此时已是曙光初现的时分。
刚到门前,便听见马嘶,似是欢迎他的回来。
他的那匹坐骑是关在柴房中的,柴房里有新鲜的稻草?可以当作饲料,杨炎不打算惊动主人,径自便进柴房。
那匹马一声长嘶刚刚停止,杨炎忽地心头一动:“奇怪,它的叫声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的模样?”
推开柴房的板门,一股血腥气味扑鼻而来。杨炎定睛一瞧,不禁吓得呆了。
他不想惊动主人,主人却躺在稻草堆上。脚旁一束尚在燃烧着的松枝,火光摇曳不定,幸好没有烧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