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和跋锋寒拾级而上,直至尽处,后者轻敲出口的石板,咋舌道:"至少有一尺厚,杨公宝库确是名不虚传,不但鬼斧神工,更是玄机处处。"
徐子陵握上机括的铜制把手,深吸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们正冒着极大的风险,鲁大师设计宝库是针对三十多年前的情况,太极宫又曾经多番改建,希白的担心不是全无根据的。"
跋锋寒叹道:"事情发展得太快,今夜至明天充满不测的变数,很多地方我们均无暇细想,如非寇仲发现林士宏现身城内,我们仍没想过尹府会是个能致命的陷阱险地。所以这个险不能不冒,只有借助这新发现的秘道,我们始有奇袭李渊的机会。"
徐子陵道:"我们确是粗心大意,唉!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致败的破绽,唉!怎办好呢?"
跋锋寒感到整条背脊凉飕飕的,倒抽一口寒气,道:"我在听着!"
徐子陵苦笑道:"就是黄河帮与我们的关系。"
跋锋寒摇头道:"我仍未明白。"
徐子陵道:"当日泄漏风声,我匆匆赶往洛阳见李世民,岂知黄河帮的老大陶光祖刚与香贵的好豪赌一场,仓卒下寇仲只好说动雷大哥代我应战,把上林苑赢回来。香玉山是晓得我们和雷大哥关系的人,这几天黄河帮在长安活动频繁,以香玉山的狡猾多智,不起疑才怪。只要他们抓着一个黄河帮的头目,凭尹祖文的七针制神,定可把我们三千精锐秘密潜入长安的事铐问出来。"
跋锋寒色变道:"难怪李渊忽然变卦,一心干掉我们。"
徐子陵道:"幸好我们的三千劲旅入长安是这两天的事,对方尚未准备就绪,更怕打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