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寇仲和宋缺来个大捣乱。"
徐子陵沉声道:"邪王因何要告诉我这些事?"
石之轩往他瞧来,微笑道:"现在形势发展微妙,且非在我圣门控制范围之内,子陵你更变成能影响双方的举足轻重人物。我向你分析形势,是希望子陵能置身纷争之外,陪青璇共渡避世退隐的田园生活,因为不论你助那一方,另一方将受到伤害。既是如此,何不抛开一切,掌握转瞬即逝的生命。石某人言尽于此,子陵好自为之。"
长笑声中,扬长而去。
徐子陵再次生出危机的感觉,石青璇千真万确是石之轩唯一的破绽,石之轩只偷看她一眼,"旁听"她与徐子陵的一席话,立即由盖代凶人变成不惜为女儿牺牲一切的慈父。可是石之轩同时从痛苦和内疚解脱出来,超越心障,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苦口婆心的向自己提出忠告。
石之轩再没有任何破绽。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收拾情怀,留下给侯希白的字笺,飘然去也。
寇仲和跋锋寒立在山寨外围墙头上,头皮发麻的瞧着唐军的骇人阵容。
无论他们的想象力如何丰富,亲眼目睹对方压倒性的优势却是另一回事。虽说是洛阳情况的重现,但洛阳城高墙厚,有足够应付任何攻击的防御力量,而他们所立高只两丈,阔只五尺的寨墙,实有不堪一击之虞。外面的三重壕堑,以对方的人多势众,顶多个许时辰便可填平,再不成任何障碍。
唐军兵力在五、六万人间,在山寨面对的广阔丘陵地带远近处遍设营地,连营数十里,旌旗似海,营帐如林,军容之盛,直有铺天盖地之势。
只一天一夜工夫,山寨外方圆十里的树木给砍伐清光,以之大批制造各式各样的攻寨工具。建成的云梯、撞车、挡箭运兵车、填壕的虾蟆车、投石机、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