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冷然道:"这不但是我圣门内部的斗争,且关系到天下将来的命运,等若正在洛阳发生进行的争霸之战。在这条谁主天下的战争路上,父可杀子,子可弒父,朋友可反目,兄弟会相残。我只是实话贪说,侯公子必须从迷梦中警醒过来。一是远走他方,永远躲起来,一是奋战到底,第三条路就是成为屠场上的猪羊,等待被宰杀的命运。"
侯希白的呼吸急促起来,好半晌颓然道:"我纵明知如此,可是真要我切实对付石师,仍是难下决心。这样吧!杨虚彦由我应付,至于石师,唉!我不闻不问算哩!小弟生性如此,奈何?"
婠婠淡淡道:"你根本不是杨虚彦的对手。"
侯希白泛起不服气的神色,却没有反驳。寇仲皱眉道:"你凭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
婠婠缓缓道:"石之轩的两大绝活,就是自创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而这两种绝学均赖石之轩融汇花间和补天两道的‘天一心法‘,才能臻达登峰造极的境界。杨虚彦得传幻魔身法,当然亦得‘天一心法‘的真传,那是集补大花间两道的奇功,而侯公子只得花间一派之长,高下立判,所以我的分析非是危言耸听,而是有根有据。"顿了顿续道:"侯公子和杨虚彦各得半截印卷,但因杨虚彦身负天一绝学,练起不死印是水到渠成,而侯公子将是隔靴搔瘠。即使侯公子能得阅全卷,练至关键处亦动辄会走火人魔,有害无益。"
三人闻言同时色变。婠婠娇躯一颤道:"难道杨虚彦的半截印卷竟给你们取到手上?"
侯希白指指脑袋,苦笑道:"全在这里!"
婠婠美目异彩闪现,不用她说出来三人均知她在打不死印卷的主意。侯希白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