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应刀喷出一口鲜血,步履跄踉,伏骞和他错身而过。
凄厉的惨叫声下,荣凤祥整个人似若不受控制,骤失平衡的陀螺那样转跌开去,眼耳口鼻全渗涌鲜血,滚跌地上。
伏骞一声呼啸,三位战友应声飞退而来,与他会合后头也不回依预先定好的路线迅速撤离,成功逃去。从钟楼高处望去,浓烟火屑冲天而起。
寇仲冶笑逗:"就算把整个东都烧掉,荣老妖都不会复活过来。烧掉的又只是王世充给我们栖身的房子。真奇怪!王世充为何仍不采取干涉行动呢?"徐子陵默默凝视被寒风吹得逐渐稀散的黑烟,没有答话。
突利笑道:"亏你们会想到躲到钟楼上来,似明实暗,又可监察洛水天街的广阔地区。"
一队二十多人的洛水帮众,匆勿经过天津桥,像要赶到甚么地方去的样儿。寇仲沉声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利答道:"待伏骞老哥探听清楚形势后,再作决定仍不嫌迟,荣老妖之死,当会使祝妖妇阵脚大乱,不知所措。"
徐子陵忽然道:"看到刚才那队洛水帮的骑士,你们有甚么感觉?"
寇仲一呆道:"经你提起我便感到大有疑窦,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垂头丧气的神情,还队形整齐,士气昂扬,究竟是甚么一回事?"突利低呼道:"不用猜哩!伏骞来了。"
伏骞仍以黑布罩头,身穿夜行劲服,从横巷窜出,绕房过舍后才迫近钟楼,又故意过钟楼不入,好一会再次出现钟楼之下,直掠而上。
三人知他是为怕被人跟踪,才采取这么迂回的路线,心中都涌起不祥的感觉。
伏骞来到钟楼上,扯去头罩,苦笑道:"三位有否觉得荣凤祥过份窝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