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拿着手机还给救援他们的人，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这才走到一直沉默着的苏郁面前，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完美的笑意。

隔着一片朦胧的夜色，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却莫名地感觉到他的冷漠，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电话打完了？是他过来接你，还是我送你去他那里？”苏郁淡淡地开口，语气几乎没有丝毫的起伏，也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可是，她却听出了一丝浓浓的悲哀。余归晚低敛着眸，并没有看到他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痛楚，不是早就说好的吗？只要她觉得幸福，一切都任由她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会有心痛的感觉，是不甘心吗？又或者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放手？

苏郁抬眸，一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瞳孔安静地注视着她，却还是缓缓地勾起唇角，一抹迷人的笑意从他的唇畔蜿蜒着一直抵达眼底深处。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对我之前的表现特别感动吧！实在不行的话，不如你直接以身相许，正好我老爸一直催着我带着女朋友回去。”苏郁似笑非笑，一抹潋滟的波光在他眼眸中荡漾着，说不出的勾人心魂。

呃，余归晚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忽又轻轻地笑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道：“苏少爷，我可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不嫌弃，我还觉得会自卑呢！”

“自卑么？”苏郁半眯着狭长的桃花眼，语气莫名地带着刺儿，“那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这就是嫉妒吧！第一次在心里有了这样的感觉。

看着她的脸色一瞬间地刷白，苏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得苦涩地笑了笑，连忙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的。”余归晚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