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感到一阵晕眩,全身有种虚脱的软弱感。
没有声音。
没有“它们”的奔动声和喘息的可怖声音。
他待了五分钟,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往地面。储物室内一片漆黑。他一方面感到黑暗里的安全感,但也受到黑暗那种不能视物的无知压得透不过气来。
勇敢些吧!谢利心内狂叫,你现在唯一拥有便是“人”的生命,大不了便是一死。可是只要想起是死在“它们”的爪牙下,他便不寒而栗起来。
谢利爬了出去,蹑着脚尖到储物室通往外面的另一道铁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一点异响也没有。
“它们”并不懂得含蓄,即管伏在地上休息时,亦会发出“咻!咻!”的可怖呼吸声。
谢利打开了门。
淡淡的光芒从门外透了进来。他把头伸出去,长长的通道死寂一片。
谢利心中说:现在!闪出去。
胶鞋和地面接触发出“蹼!蹼!”的轻响,在这寂静的通道却变成催命的符咒。
通往大街的方向,一辆宾士轿车侧翻地上,把通道的出口塞起了一大半,街灯昏黄的光线从通道口透了进来。
谢利扑至宾士轿车后,伸出头来,望往昔日车水马龙的梧桐街。
街上横七竖八地摆满各式各样的车辆,有些撞在一起,有些撞上了行人道、撞进了商店去。更有些四轮朝天,横驾在其他车辆上。
一些车辆已变成了一团黑漆的焦炭,较完整车辆的车窗也已完全粉碎。街上满是玻璃的碎片。
很多街灯被汽车撞毁,仅余下的街灯疏落地散布,把大街照得一处明一处暗。
谢利的呼吸急促起来,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那是四十七天前的事了。
那只是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
忽然间,全球拥有核弹的国家,以核弹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