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来到哭石前。
凌渡宇回想起第一次踏足哭石的可怕经验,可是那夜追赶晴子,第二次踏足哭石时,却一点感应也没有,照他猜想:原因很简单,就是其时他的心神全放在晴子身上,无暇他顾,所以不受哭石储存的记忆所影响。这亦证明了他向巴极提出的“分子纪录理论”。
他深深地呼吸,把清晨的新鲜气息大量地吸入肺里,慢慢集中和凝固精神,把杂念驱出他的精神王国外。
提起脚步,走上哭石。
随著他步上哭石临湖高起的尽端,一种惊怵可怖的感觉,由他的脊椎尾升起,寒水冰流般直窜上他的后脑。再经由每一道神经蔓延全身。
每一条毛管耸立起来,耳边充斥著亡魂的骇人嚣叫,活像闯进地狱内冤鬼的领域内。
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上发边冒出来。
凌渡宇险些要抱头狂叫,可是他的灵智告诉他,这是万万不可的傻事。
组成哭石每一粒分子内的恐怖记忆,狂风暴雨般向他侵袭。
凌渡宇竭尽全力,收摄心神,缓缓在哭石的尽端坐了下来。
他把精神紧守在眉心灵台间方寸之地,把哭石积存了千百年的:死前的呐喊、生命的痛苦和挣扎、哭泣与心碎、生无可恋的悲凄,全部拒于门外。
拒于心灵之外。
像流水冲奔过坚刚的岩石,过不留痕。
千万亡魂的悲泣逐渐消去。
凌渡宇的精神与周围的环境缓缓融合在一起,感受到哭石深藏的记忆,一幅接一幅的画面,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在他脑海中重演著。
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不同的男女,因著不同的原因,从这里跳进了梦湖的急流,了结了他们悲惨的生命。
悲伤充塞著他的心田。
就在这时,一个远较其他形象鲜明的画面,蓦地浮现: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