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掩不住眸子里蕴含的炯炯神采,再者举止悠悠,显然一方俊秀。
她自幼读书不多,见到读书人总不免心存好感——眼前这一位,只瞧外表这模样,八九不离十,准是个秀才。
“看病?”小鹤微含笑靥问说,“哪里不舒服?”
这人点了一下头,不拟多说地伸出了手,意思是要对方“把脉”了。
徐小鹤一笑说:“好吧,让我瞧瞧你的脉。”
医家所谓的“望”、“闻”、“问”、“切”,其实这“切”之一字,最为讲究,一个擅于“切”脉的良医,只凭着切向对方腕脉的几根手指,即可测知对方体内的一切疾病。
或许便是因为如此,来人索性便不与多说,要对方由脉中测知了徐小鹤静静无言,只凭着三根纤细手指,拿切着对方的腕脉,用心聆听。
灰衣人索性闭上了眼睛,显出了一派安宁,却是病势非比等闲,时而由不住使得他伸延颈项,发出了冗长的呼吸,已是无能自恃。
松开了把持在对方腕脉上的三根手指,徐小鹤脸色平和地向对方道:“换那只手。”
所谓的“左心小肠肝胆肾,右肺大肠脾胃命”,总要左右双手都看过才能断定。
两只手的脉俱都切过之后,徐小鹤转目窗外,似在运神凝思,显然对方病情有些特别。
灰衣人微微苦笑道:“我这病,姑娘能不能治?”
徐小鹤回过脸,着实地向他打量了一下,点头道:“你的脉象洪大,时有火暴之息,看来不像是病,倒像是受了内伤——不知是也不是?”
灰衣人“哼”了一声,讷讷道:“以姑娘所见,又是伤在哪里?”
徐小鹤道:“由脉象上看来,应在肝、肾之间,伤势很重……这又是怎么回事?”
灰衣人苦笑着连连点头道:“看来姑娘医术果然已得陆先生真传,倒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