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洗漱一净,一下子全身舒畅极了。
此番遭遇,前所未有,以一个金技玉叶的皇室公主,沦落至今的情况,其间过程,尤其是其本人的一段心路历程,真不足为外人道及,若非是一股倔强的意志力量在激励着,真个难以适应。她却能甘之若饴,诚然是难能可贵的了。
这两个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处看不见影儿。
朱蕾由树林里走出来,左右转了一圈,找不着他们,又踅回树林子。
这一回可找着了……霍然,一个人当面就站立在眼前,由于出现得突然,朱蕾不禁吓了一跳。
面前人,一袭青色缎子长衣,上面绣着朵雪白的荷花,其人长身玉立,粉面朱唇,眉长目秀,一只手攀着截树枝,状似悠闲。指细腰纤,俊是俊点,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劲儿,一个男人家生成了这番俊俏模样,真有点替他臊得慌。
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朱蕾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直觉地感觉着对方那一双珠藏百媚的眼睛,邪气得很,慌不迭地把目光转向一旁。
过去随父亲永明王在桂居住时,家中供养着许多乐府舞工杂伎,很多都是由具有色相的男人充任,这些人久习女艺,以媚取人,日久天长,不自觉而女态十足,望之雌雄莫辨,以印证当前此人,倒还有几分神似。
只是眼前这一人,却似于妩媚之中,别有威仪,显然与彼类纯作女儿之态者不可同日而语,从而使朱蕾一睹之下,为之大生警惕。何以,这个人在匆匆一睹之下,即令她心生觳觫,却是她未及细想。
未逞多言,只当没有看见,朱蕾低下头,偏过身子,取道再走。
对方那个人身子一横,又拦在了她面前。
朱蕾倏地回过身子来,想回到船上,却不意,这个人身法好快,不知怎地,身子只是一闪,又自拦在了她面前。
这可就绝非偶然。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