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喜得纪商咧着嘴笑着说:“好小子,真不愧是我徒弟!走。”一面用手搭在叶砚霜肩上,俨然是一对好友模样走出旅店,在路上也是这样,惹得路人回头看看,心想这真是一对忘年之交咧!
二人来至“新鲁阁”,这是曹州最大的馆子,一进店门,那纪商已高声喝道:“燕翅席,燕翅席!拿好酒来!”看样子兴奋已极。叶砚霜见他今天如此高兴,不禁打起精神陪他又说又笑,天南地北地大谈起来。一会儿菜来了,十几个盘子,摆满了一桌。纪商是筷匙齐下,酒到怀干。
酒过三杯,那纪商忽然停杯对着叶砚霜道:“小子,我告诉你,那铁守容身在塞外,有一处地名叫黄家集的地方,你到那里一问就知道了,提起云中雁来,真是无人不知!”
叶砚霜道:“师父,我知道了,还是先谈别的,让你老人家高兴的事……”
此言一出,那老人一声长叹:“小子,这五十年来,我就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好小子,师父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笑我!”
叶砚霜一怔道:“什么事?我怎么会笑你老人家?”
纪商才接道:“这一辈子我只做了一件后悔的事,唉!你知道那铁守容有个师父么?”
叶砚霜插言道:“恒山老尼!”
纪商翻眼看了看叶砚霜道:“不错,是恒山老尼,可是那时候她还不是尼姑呢。她俗名叫陆小怡,是我师妹。”
叶砚霜一怔道:“是你老人家的师妹?……怎么没听她说过呢?”
纪商点头接道:“我和师弟乔平为了抢夺师父赠她的一把石雨剑和一本《越女剑谱》,竟和她反目成仇,一时动刀,师弟一目被她刺瞎,脸也被削去了一半,我一怒之下一招“白鹤亮翅”,竟把师妹一只耳朵削去……”叶砚霜一怔,心想怪不得那恒山老尼少一只耳朵呢?
纪商接着叹道:“我和乔师弟年轻气盛,一气之下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