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时施出了他家传独门剑法,终致伤了前番少年的左膀,这才得意而去——”
说到这里,凤七先生忽然顿住,颇似有所伤感,却仍淡淡地溢出了一丝微笑。
“如此一来,这两个年轻人就种下了仇恨,往后的二十六年,他们互相往访,凡十数次之多,有时甲方胜过乙方,有时乙方胜过甲方……嘿嘿,最奇怪的是,他们两个谁也不服谁。”
他忽然停住了,长长的眉毛注上挑了一挑,简直是少年人的遗兴豪情,毕竟他是老了,不得不压下那种层次的激情,而显诸于当今年岁下的情绪。
当今年岁,是永不激怒的年岁。
“这两个少年,你可知是谁?”
关雪羽喉结动了一动,但是他还是宁可让对方说出来,他不便说,也不想说。
凤七先生微微一哂道:“前此生事的那个少年就是我,后来的那个少年便是你父燕追云。”
关雪羽在他诉说一半之时,就已经猜知是谁了,只是有待对方的肯定而已。
“这就怪不得他对于我家中一切了若指掌了。”关雪羽心里这么想着,不免向着自己父亲的冤家多看了一眼。
他心里不自禁地又自想到,凤七先生所提到与父亲二十年来常相互访峙斗,那指的是前二十年,以后的二十余年却不曾提起,显然这后二十年以来他们是不曾见过,难道说已经化释前嫌?
这个疑问,他仍然是想过就算,不想多问。
凤七先生诉说过此一段往事经历之后,像是心里大为轻快,反倒是关雪羽却觉得一时难以自处了,他不知凤七先生将是以如何一种态度来对付自己。
如果他当自己是故人之子,礼当优遇善待。
如果他仍然念及与父亲的前嫌,那么自己可就是他最佳泄忿的对象了。
“他到底视同自己是哪一项呢?”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