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见燕青死不放行,不由也动了肝火,当时一扭腰,“刷!”一声已飘下了地面。
燕青见他下车身手,极为俐落,倒像是一个练家子,在这苗疆野地,陡然有这种身手,不由得令人吃惊十分了。
燕青这么想着,不由乘他下车之时,打量了这人一下,只见这人四十上下的年岁,鼻正口方,两道剑眉,貌相十分威武,并没有一丝油滑之色。
他身着一袭黑缎长衫,腰扎青绸长巾,这种衣饰,更是不像一般江湖人物。
余燕青一时之间,可真判断不出,他是干什么的。
这人一下车,不由上下又看了燕青几眼,脸色一绷道:“老实说朋友你是干什么的?光棍眼里可揉不进砂子……要是真个是过路人还则罢了,否则,嘿嘿!罗大人手底下可不是好惹的!”
燕青不由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这汉子,竟是个官场人物,只听其自称为“罗大人”一语当可知之。
只是,这人既是官场中人,却有一身功夫,这就令人费解了。
而且谈吐之间,却又是一口江湖黑语,这就更令人猜测不透了。
燕青心中有了这么多疑惑,不由一时不知所措,当时脸一红,呐呐道:“兄台之言……小可实在不懂,小可实是身上不舒服,又饥又渴,实在是走不动了……莫非兄台,竟把我当成了劫路的强人不成?……”
这人在燕青说话之时,一双眸子闪闪有神地盯着燕青,果见燕青脸有病容,而且察言观态,见他倒不似一个恶人,不由长叹了一声,道:“小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只是,唉!我不能搭你……给你点水喝倒可以。”说着回头看了车把式一眼道:“拿些吃的来。”
赶车的还未下车,只听见“呼啦!”一声,那漆黑的车厢,竟下了一扇帘子,由车中闪出了青蒙蒙的灯光,燕青不由暗叫了声:“好讲究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