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哭边想,自己该怎么办呢?有心想死吧,又觉得自己受一辈子委屈,尤其是死在这地方,更是做鬼也不光彩。可是要是不死吧!眼前这个罪可怎么能忍受?这么反复一想,更是哭了个不停不休。
飞云道人扒在窗户边看了半天_,见她犹自哭个不歇,不由叹了一声道:“姑娘!你尽管哭些什么?你只要好好地在这里,肯听道爷的话,道爷决不会亏待你……”
方说到此,蝶仙已猛然抬起头来,厉叱了声:“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
她说着,猛然由床上窜了起来,吓得飞云道人忙自后退了几步。
当时脸色一红,正要发作,却又把气给忍住了,只惨笑了笑道:“好姑娘,你不要凶,我就不信蹩不过你……到时候我不叫你跪着求我,我就枉称是飞云道长了!”
蝶仙此时挤干了脸上的泪,冷笑道:“跪着求你,道人你别做梦吧!”
飞云道人此时可真气得不轻,口中连连道:“好!好!你也不要嘴硬,我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蝶仙把身子背过,跟本是瞧也不瞧他一眼,只见室中一盏昏暗的油灯,闪闪地冒着微光,蝶仙看到此一阵伤心,不由落了不少泪。
此时偷偷把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石室,四壁石质非常坚固,石门少说厚有尺许,这一切都不容自己做非分之想。
裘蝶仙不由又叹息了一声,所幸房中一切起居用具倒很全。试着在四壁推按了一阵,居然尚有一处暗门,是一间厕所。
室中尚有一个蒲团,可供坐功之用,另有一榻,铺设俱新。蝶仙再看看那扇可通隔室的石窗,此时已关上了,时已深夜,又加上连番劳累,蝶仙不禁觉得疲累十分,当时侧身躺在床上,唯恐自己睡熟之后,着了那飞云道人什么暗算,所以心中像吊着一件什么东西也似,连眼也不敢闭。
似如此半醒半睡,竟自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