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老子非在他身上捅上十七八个窟窿不可,这阵子可把老子们整垮了!”
嘴里说着,一面挥动兵刃,砍伐着当前的野草,忽然“唷!”了一声,大声骂道:
“什么玩意?!这么多刺,嗳……唷……格老子,把老子整垮了!”
开口“老子”闭口“格老子”,原来是位川道上朋友。
这里棘刺极多,一不小心自不免受伤。
另一个停住脚步,大声道:“怎么回事?扎着了,这刺可厉害啦!”
前一个道:“谁会藏在这种地方,回去算了!”
另一人说:“那可也难说,反正快到底了,一万两银子哪,兄弟!”
二人间隔不远,却因雾气太大,竟至不能互见。
口操四川话的一个,又黑又瘦,施一口斩马长刀,后一个既高又壮,背背长弓,两只手各运着一口鬼头刀,极是娴熟锋利,刀光闪烁,当者披靡,片刻间,当前荆棘已为他清理干净。
却是,一个人蓦地摸到了他的眼前。
双刀汉子“咦!”了一声。只当是自家人,雾气中看人不清。对方来人钱起的一支判官笔,早已脱手而出,“噗!”地刺中他咽喉要害。
双方间隔甚近,原是无需如此,钱起却唯恐他出声招呼,即使兵刃交接,亦引为忌,乃得出此狠招。
双刀汉子怎么也料不到会有此一手,登时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钱起飞身而前,由对方咽喉拔出了判官笔。
却在这一霎,另一面的宫天保也以迅雷不及掩耳身法,掩到了口操川音的黑瘦汉子身边。
黑瘦汉子霍地一惊,而后一退道:“谁?!”
宫天保一口鱼鳞刀,随着他疾快的进身之势,一刀直向对方胸上扎来。
“嘿!格老子!”
“当!”一声两口刀碰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