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翻身待上的一霎,却又回过脸来。
不期然,迎着了袁菊辰逼视而来的那股眼神儿。
“朋友贵姓?”
“袁!”
“这是到哪里去?”
看看对方没有置答,他一笑,翻身上了马背。
长衣飘飘,马蹄践踏着一地落叶,便去了。
大黄狗
两旁的秋庄稼,在黄昏太阳的渲染里,显现着一种寂寞、萧条。
三辆马车按着一定的车行速度前进奔驰。
黄土道路上,有两道极深的车轮痕迹,马卒便是在这个痕迹之内,按一定的轨迹前进。道旁高大的榆树,形成两行阴影,每棵都似有百十尺长短,巨龙似地倒卧在两旁的旱田庄稼里。
袁菊辰一声不吭地用小刀子削着什么。
是刚才在亭子附近拣来的一捆干树枝子,车行无聊,闲着也是闲着,他就用刀于削成一截截的木楔子,并列地插在车窗上。
张管事问了几回,所得的答案,仍然只是一个微笑。他也就不再搭理,拿着杆“京八寸”的小旱烟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前面旱田里,种着西瓜。
有人在瓜地里躺着。
走在最前面的一辆车,忽然慢了下来,车把式眼尖,一眼看见前面车轮印痕里,置着两块大石头。这玩艺儿非同小可,若是懵懂不知,飞驰而过,准能把马车跳起半天,摔个粉碎。
三辆车忽然停了下来。第一辆车上的赶车把式。嘴里骂了一声,跳下车子,在前面轮沟里弯腰搬石头,却是不知怎么回事,身子一弯下,便倒了下来。
坐在前坐的少仆潘恩咦了一声,一迈腿跃下车辕,耳边上嗖然作响,一口飞刀直向他颈项间飞来。
车上的李福啊呀一声,来不及有所施展,一脚踏向潘恩背上,后者身子向前一栽,“哧!”一口飞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