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令自己痛心是的,花蕾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隐疾,竟会成了绝症,自己虽遍求名医,竟是无一见效,真真令人抱恨终生了!
这么一想,人生真个毫无意义,万斯同紧紧咬着牙齿,这一年来,早已经把他盛烈的火气消磨得干净了。
他徐徐自椅子上站起来,慢步走向正面朝阳,僧人禅唱之声,随着晨风轻轻飘过来,听来令人有一种清心寡欲之感!
忽然小沙弥知雨,推门进来,高声呼唤道:“相公早啊!有人来找你啦!”
万斯同一怔,道:“找我?是谁?”
知雨小和尚红着脸走过来,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万斯同一伸手握住他,问:“知雨,你怎么不说?是我的郭兄弟来了是不是?快请!”
小和尚忸怩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是……是一位年轻的女……女施主。”
万斯同不禁大吃了一惊,他的脸不禁马上变了一下颜色,一时也呆住了!
小和尚红着脸说:“这里除了庙会,平日是不许女客登门的,只是这女客,她是来找相公你的,主持大师特别要小僧来报,相公你倒是见她不见?”
万斯同怔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见她,你去告诉她,说我已经搬走了。”
知雨张大嘴,说:“那不大好吧,我方才已经说过你老是住在此地方的。”
万斯同这一会儿真是心乱如麻,他苦笑了笑,如丧考妣似地坐在了椅子上,一面摆了摆手:“小师父,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外出访友,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快去,快去。”
小和尚一个劲地皱着眉,说:“何苦呢?人家从很远的地方来看你。”
万斯同摆了一下手,悲伤地说:“小师父,你照我的话去做吧,你不明白,唉!快去。快去。”
这么说着,小和尚才低低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