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泪,伏地向老人深深一拜,然后站起来转身而去。
当他踌蹰的脚步,行抵门口时,老人口中尚在吐露着豪放的词句:
“……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这显然又是朱希真的句子,谭啸口中追寻着这首“西江月”,一时也不禁恻然!
他加快了足步,行抵岭前,却见小跛子戚道易正蹲在一边,见他走来忙站了起来,咧着嘴笑道:“相公,你回去啦?是去北京不是?”
谭啸站住脚,含笑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不一定,也许要去!怎么你有事么?”
小跛子笑了笑说:
“事是没什么大事,我听说北京城达仁堂的膏药很有名,你下次来,想着给我捎几帖回来。”
谭啸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他的腿,心中很是同情,在身上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倒了几粒药给他道:“这虽不是什么灵药,可是能止痛化瘀,你留着以后用吧!”
小跛子戚道易咧口笑着,连声道:“谢谢!谢谢!相公你真是一个好人。”
谭啸微微一笑,转身扬长而去。在他来说,此行不虚,甚至收获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功夫。他极其轻松潇洒地往岭下走着,山风飘起了他身上的直裰,他感到有一种多日来未曾领略过的快感!
可是这种轻松的情绪,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他忘不了负在他身上的仇恨,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因素,当你不想它时,和常人一般无二;可是只要一想及,即如芒刺在背,血液怒张。
如今的谭啸,却非“当年吴下阿蒙”了,虽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却也应上了那句“士隔三日,刮目相看”的俗语。谁也不会想到,他如今是一个身负绝顶奇技的奇人了,在阿克苏客店里,他找到了他的爱马,又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是一个春风拂面的日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