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她们打着招呼。
那几个姑娘却互相交头接耳地在谈论着,不时投过几个惊奇的眼波。
谭啸不擅与姑娘打交道,一个人默默地向前行着。他下了马,因为不远处,就是依梨华的家了。他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在她家门口,有一个南瓜架子,开着大朵的黄花。
谭啸牵马行了十来步,耳闻得身后人声嘈杂,不由吃了一惊,忙回过身来,却见方才打水的姑娘,大概有八九个,一个个都提着桶,光着脚,在后面跟着他。谭啸一回身,她们又都站住了。口中叽叽喳喳地说着,有一个姑娘摇着手,用汉语说:
“她……不在,不在!”
谭啸怔了一下,当时顾不得理她,回身加快走了几步,来到依梨华的门口,却见大门紧紧地闭着。他走上前,用手在门上叩了两下。
这时,那几个姑娘又偎上了几步,仍是先前那个会说汉语的姑娘,忸怩着说:
“先生……她不在……”
“先生”两个字,由这姑娘口中吐出时,把谭啸带到了一个很远的回忆之中,那是在肃州第一次和依梨华见面时,依梨华的口音,和这姑娘此时的口音,竟是一模一样。
可是这时候,他却没有心情去领略这些了,他张大了眸子,吃惊地道:“依梨华走了?不会吧!”
“先生!她不在了……她母亲……”
才说到此,另一个姑娘在她背后拉了她一下,这姑娘立时把话吞住了。
谭啸已经觉出些不妙了,他只觉得一阵头晕,当时也顾不得再问她们什么,一抬腿,“喀嚓”一声,把木门踹开,闪身而入。
他立刻为眼前的情形惊得呆住了。
他所看到的,是两串白布做的素花,在门框的两边垂挂下来,微风摇晃着它们,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厅门敞开着,一张白木的供桌,迎门摆置着,上面还有供着的菜,只是布满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