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罢了。
她兴致索然地步出鼓楼,在院子里慢慢活动着身子,胸中思潮起伏,同时肚子也感到饿了。
她那匹白马,不时地长嘶着,似乎也颇不习惯这种寂寞,阳光照着它其白如雪的鬃毛,多神骏的一匹好马!
望着这匹陪伴她长涉过沙漠的汗血名驹,她的雄心不禁突然大起。
当时猛然冲到马旁,就想再到城里去走走,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止住了这个冲动,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我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吧!
所幸,这种不求人的日子,她也曾度过;而且只需要几天,等自己伤好了,就又可如生龙活虎一般了。
这鼓楼是在一片土丘之间,地势很高,四周都是稀落的树林子,不远处还有几个鱼池。
她在楼上看清了形势,就放出了她的小王雕。
这头小王雕早已为她豢养熟了,颇知道主人的意思,短鸣一声,破空飞出。
秦紫玲就在墙边支起一个简单的灶台,找了一些干柴,生起火来,小王雕为她捉来了一只兔子、三只斑鸠,另外还有两条鱼。
这些足够她吃的了,她就把那头野兔喂雕,自己则把斑鸠拔了毛,洗涤干净之后,用剑挑起来在火上烤,除了没有盐以外,吃起来倒是挺香的。
饭后她觉得精神更好多了,看一看伤处,都已结疤,只有腰间那一处镖伤,仍然微微的在淌着黄水,而且四周围微微有些发黑。
用手轻轻按了按,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她也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当下并没有在意。
整整的一天,她没有离开这鼓楼一步,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直在焦虑着。
情感的打击,对于一个孤身的少女,已经够凄惨了,更何况是在伤病之中?
在这凄凉的鼓楼里,连一盏灯也没有,窗外射进来一片皎洁的月光,就像是撒下了一层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