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道:“听了个字字入耳。”
“他这是什么意思?炎阳雷这小子怎么竟敢如此狂妄无礼,胆敢叫咱们身插红旗离境?”
玄贞子老眉深锁,沉吟片刻道:“不是他敢与不敢,而是他凭什么敢。”
“道长之意……”
“炎阳雷只是个黑道巨魁,在天下十大黑道巨魁中他名列第三,真才实学固然不错,但在贫道眼中,他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疑的是,他所说的奉命,用意何在?奉谁之命?要物色的隐世高人是谁?”
百里维哼了一声道:“老朽只想要那株九叶灵芝。”
“灵芝是引饵,也是个圈套。咱们都是中了圈套的人。目下最重要的是,能否平安离开西城。”
“道长要离开?”
“怎能不离开?”
“插了红旗屈辱他离开?”
“百里施主又如何打算?”
“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决不屈辱苟全。”
“贫道有此同感。”
“那……”
“咱们进城。”玄贞子杀机腾腾地说,扭头便走。
三十余面红旗。仅被人取走了三四面。
最后走的是两乘山轿,轿内的人始终不曾露面,显得极为神秘,谁也不知轿中人的底细。
任和其实是最后回城的人,未牌正赶回辛家。
天外来鸿接到人,心头一块大方落地。但听到任和说出丰台山的变故,又加重了一分心事。
“任兄,咱们该怎办?”天外来鸿忧心忡忡地问。
他吁出一口长气,故作从容地说:“本来,丰台山之会,是我一手促成的,岂料百密一疏,炎阳雷不迟不早恰好赶来,反而被他利用作为示威的好机会,真是一步错全盘皆输。目下九叶灵芝的阴谋,昭然欲揭,已可断定是炎阳雷所安排,问题是炎阳雷背后的撑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