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一颗?”他不解地问。
“我是说,兄弟你还没成家?”
杜弘脸上一红,笑道:“江湖人最好不要成家,以免拖累。”
“废话!难道说要做一辈子没根的浮萍?”
“浮萍并没有什么不好。”
“兄弟。是眼界过高么?有了意中人了?”
杜弘一口干了碗中酒,笑道:“二爷。咱们不谈这些。贵店那位与痞棍们冲突的绿衣女郎,二爷知道她的底细么?”
“听你说她是大名鼎鼎的女判官俞熏。哦!你对她有兴趣?”
“不要打趣了,二爷,你得准备替她收尸。”他若无其事地说。
卜二爷吃了一惊,讶然叫:“什么?……”
“她中了暗算。”
“真的?是鲁家那几个小鬼?不会吧……”
“不是那几个小鬼,而是一个老道,用一种细小的暗器,在人丛中射中她的膝弯。如果我所料不差,她恐怕过不了今晚。”
“老天!这件事你……你不管?”
杜弘淡淡一笑,自己斟上酒说:“二爷、小弟闯了七八年江湖、愈闯愈胆小。再说吧。
那女判官是个武断是非。心狠手辣的人,小弟不愿再为她冒风险,恐怕反而引起她的误会,管得不好,保证灰头土脸,何苦来哉?”
“那……你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已经在老道身上做了手脚,他还会来的。如果有机会,能管我当然要管。”
“呵呵!我知道兄弟你决不是冷血的人。”
“算了吧,这年头,冷血的人活得要长久些。”他的话,是牢骚,也是感慨,不是饱历江湖风霜的人,不知这句话的辛酸。
两人出了酒楼,已是夜幕低垂,客栈门口投宿的客人甚多,人、马、车乱糟糟。
一名虬须戟立、暴眼大鼻、